双十一的时候听写作群里同学的分享，买了太宰治的《人间失格》。以前我不会看这类小说的，《百年孤独》《丰乳肥臀》《废都》这些我都看不进去，读几页就扔了。
我在写作群潜水居多，经常发言的同学里这位同学聊自杀的作家比较多，而且他似乎参悟了生死。那天，他再次聊起太宰治和他的小说时，我打算破例买一本"晦暗"“无用”的“人间失格”看看。
这是本三篇小说的合集。12月初，读到一半的时候，不记得啥原因停了，这个周末终于读完了。心情很平静，没有年轻时候觉得被颓废、无望的情绪裹挟透不过气的感觉。
最后一篇《斜阳》刚读完，印象最深。
也许人生过半，经历诸多世事，对很多人和事有了更多自己的看法，也放下了许多年轻时候的念想，反而在看到小说主人公绝望于生，生无可恋的时候，能觉察到心底有一颗幼芽在萌生，尽管周围一片晦暗。
第一篇人间失格是一个月前看的，情节不太记得了，又翻看了一下内容和序，奇怪序里面写着这样一段话：
可以说,《人间失格》是毁灭式的绝笔之作，是一部滴血的灵魂自白。本书蕴藏了太宰治短暂一生的种种境遇和迷茫挣扎。就算时过境迁，那种迷茫和彷徨都几乎贯穿了太宰治和我们每个人的青春。所以，人们视《人间失格》为残酷而永恒的文学，是“青春文学的巅峰之作”。
难道只有青春才有迷茫和彷徨吗？还是我幼稚呢？
序里说，太宰治尤其被年轻人追捧。我可能是另类，年轻时候读不懂，反而这把年纪释然，心灵解脱了。
再比如《人间失格》中被我划线的句子：
相互欺骗的人丝毫没有受到伤害，甚至没有察觉到相互欺骗这件事。我认为，在人类的生活中，这样简明的不信任的例子比比皆是。…
而那些相互欺骗却又豁达活着的人，抑或是那些相互欺骗却又胸有成竹应对生活的人，他们真是让人感到费解。人类终究没有教会我其中的奥妙。如果我能懂得其中的奥妙，或许我就不用像这样畏惧人类。
再比如《斜阳》中的句子：从古至今，像我这种缺乏生命力的有缺陷的小草，根本没有思想可言。或许等着我的命运就只有自生自灭但我想说,很多情况都让我活不下去。
所有人都是一样的。…
为什么说是一样的，而不说优于别人呢?这就是一种奴隶劣根性的复仇。
其实,这句话猥琐而可怕，使所有的人都相互防备，所有的思想都被强奸,所有的努力都被嘲笑,所有的幸福都被否定,所有的美貌都被亵渎，所有的荣誉都被抹杀。我觉得所谓的“世纪性的不安”,都是由这句不可思议的话引起的。
这世界注定有人看到最本质的东西，并痛苦地活着。比如马斯克，他曾经说过，很多时候他不知道人们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；太宰治穷尽所能引人发笑讨好别人也难融入人群。
说着所有人都一样，可他却得不到别人那样的快乐。
肉体死去，精神却永恒。这些挣扎的灵魂，注定是精神的贵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