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半夜醒来,心跳得很快,浑身发烫,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。
我起身,没有开灯,借着对房间的熟悉以及窗外的月光赤脚走到餐边柜旁接了一杯水喝。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,似乎在努力浇灭那炙热的身躯。我坐在沙发上,待了一会儿。
近两年,我似乎很少在半夜醒来,即便是醒来也会很快再次入睡。这样的体验大概是第一次,以往醒来没有这般焦灼,仿佛失去了什么,心一直慌。自从圣诞节以来,我好像都不太正常,哪怕我努力在表现得正常。最近也没用写什么关于日常的文字,大概我的日常,悲伤的情绪更多一些,或者说是我的文字习惯性的悲伤。
那天,天色很暗,夜里十点,四周仿佛都开始沉睡,安静极了。她从光亮中走来,身子好像散发着柔和的光,让她看起来更温柔了些。他等在栏杆外,看着她从扶梯上下来,就像是为他而来。
她带着忧郁的气质,冰冷中又夹杂着温热,带着矛盾互斥的气质在她身上毫无违和感,好似她天生就是如此,特别是她看着他笑的时候,能够溶解一切冰冷。
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的我一直在奔跑,筋疲力尽。
我又喝了一杯水。
我在黑夜里哑着声音唱阿杜的离别。
深情吻住了你的嘴
却无能停止你的流泪
这一刻我的心和你一起碎
大雨下疯了的长夜
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
突然恨透这个世界
因为要离别
就走破这双鞋
我陪你走一夜
直到心不再滴血
走到什么时候,心才能不再滴血?我哑然失笑,觉得无趣。
我又走回卧室,用床尾的毛巾擦了擦脚底,然后把自己扔进那还残留着我体温的被窝里。心里默念,傻子,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呢?
困意袭来,我陷入梦乡。